鵬程隨筆》2007.09.25
南方歸來
十五日赴武夷山，參加人民大學國學院的「國學論壇」。這個論壇人數不多，但對國學亦尚無共識。唯詹杭倫說我們不能只管死人叫大師，現在也是有國學大師的，如龔某某就是。吳光附和之。遂成為會中少數共識，可為ㄧ笑。
十六日夜即飛廈門，陳守舉來接。吃完飯，已近午夜，廈門人「博餅」，猶自熱鬧未休。這個風俗，似是廈門特色，連台灣也沒有。所以旅館中特有說明書，介紹玩法。我太累，無力去博狀元，倒頭睡了。清晨六時便再赴機場，轉往金陵。
這次到南京，是江蘇省辦「江蘇大講堂」，分邀諸文化人演講。據云本週就要辦十一場，所以吳穎文已累得椎間盤突出，躺在家中不能動了。現今各地一窩蜂競辦講堂論壇，累得大家人仰馬翻，多有如是者，我則應命到南京大學去講。
我是南大兼職教授，但老沒時間來南大講課，實在感到慚愧。此次能藉機來講，自亦欣喜。講題是「向古人借智慧：談中國文化經典」。南京夜雨，而聽者踴躍，令講者也頗受鼓舞。
次日風雨大作，原來是颱風來了。我乘風遁去，飛抵廣州，與陳肩兄等歡晤，再去珠海聯合國際學院上課，並約了少林寺武僧團總教練德揚法師來論拳，就不一一絮說了。
新京報記者張弘兄寫了我一篇報導，刊出時略有刪節，故補錄於此，聊代清談：
??程：?不良少年到大?校?
一、
我是在台?出生的江西人，老家在吉安。我父??一?人到台?去的?候流离失所，我是在台中的江西同??那一類流民的?境里成?的。?小跟著父親及鄉里長老，胡?的?了一些?西。例如六十三代天?張恩溥真人和我伯父原是拜把的，所以和我家里比?熟。我小?不太好?，按照民?的?俗，拜天???父。這對我後來的道教研究種了個苗子。
但生活是困苦的。台?本地人有田?有家業，而我?什么都?有。我父?是依附??去的台?，到那里后便离?了??，只靠做小生意?持生?。我四五?的?候刮台?，全家又都被水?走了，真是一貧如洗。好不容易借到了一??，?了一?手推的面?子，在街上?面，兼賣包子、大?、水?、?沌、冰果等等，一直?到我?完研究所。只要有台??，??面?就垮了，必?重新搭建起?。
生活雖苦，可是小?成?還不?，一年級直接跳讀三年?。當時老?又到家里?，?我父??，你??小孩不?，就是太?皮了，我看你家庭也很?困，恐怕你也???督促他，就把他交?我管好了。???始，我每天晚上都到老師家??。寒暑假也不放我出去玩，?定我每天到他家?四?五經。從《孟子》開始。?始是大段大段背，然后揣摩它的意思，老?再大致?解一番。我?得?些?西很?切，遂?成了??些?西的??。
之后，我?胡??了一些古典??和章回小?。因?家里?，?不起?，我通常都到?店看，也?常偷?。小?四年?的?候，有次偷一本《中??史故事》被店???，?跪在店?口，一直跪到?店打烊。
后?，我的偷?技巧有了??，就?被抓到了。上中?之后，我偷到一本很薄的?《二十四腿?法》。?本?我以前在?展此地?候就看到?，?得很有意思。因?我們小孩子打架的?候，?是靠手，?本?卻?教人用腿。在其短序里，作者?“手是?扇?，全?腿打人”，“手打三分，腿打七分”，而且腿比手?，力量也比手?，所以??善于利用腿。??我有很大??，因??是一?我?有想?的思路，因有??思路，才?展出了腿?的方法。
這使我想到，中?有?么多的拳种，?些拳种都是通?一?基本的?念而?展出各種套路的。我對這些觀念大感興趣，所以除了照?上的方法??，并找一些同?一起??外，還有意?地收集各種武?秘笈?看，也?常去各處觀摩?人?功夫。
??台?地方?派盛行，他??吸收一些青少年入派。青少年之??了?地?，也?常火拼。我也染上了?种?气。中?的五六年里，沒怎麼讀書，一直在?拳，打架，找人“切磋”。打架時，打??人，或被?人打?乃是常事。有次，我和一?朋友?打，他一??眼?打到我腋下，我?上气血翻涌，就像被?中穴一?不能?了。好一?才????，慢慢去?院找人推拿推?過血，弄了半天才好。其他的大小傷，也不知有多少。
?武雖使我成績一落千丈，又受了許多傷，但也獲益匪淺。首先是養成了找?、找?料的敏感與本領。當時不僅台?能找到的武??，我大概都看?了，?收集了不少香港的，所以??南?武?的一些?向也比?熟悉。後來我做??于??西?精武体育?的研究，討論海外?人武??体在社會?生的作用以及和?代化之?的?系。?都得力于早期的基?，
第二，武?并不是??的?功和打架。通?武?，必然要關連到宗教〈例如少林、武?的佛教、道教背景〉或武?文?等等。瞭解這些多麼有趣呀！我後來對此做過不少研究，還擔任過中?武?文????、少林?武????，都得力於這些童子功。此外，武?和??也有?系。比如，我們??砂掌，一定要用?洗。我?考了很多?方子，做了一???，?我的徒弟???。?有各种跌打???，也都是自己配的。??穴、拿穴，需要???有??，這些都涉及?學與藥學。我後來曾在台灣長庚大學中醫研究所教書，同樣得力於早年的經驗。另外，練武涉及的中???史等等，也都成為我知識結構中很重要的部份。
我??常在??讀書究竟該通博還是?精，其?是這一????。因為惟有通博，你才能真正專精，真正搞懂?一?。比如武?，?涉到的?西那麼多。?任何一??去，都可以融?到很多?西。我后?做??的很多方法和??，都跟??的??有?。
第三，中?武??派眾多，每一派都??自己的武?天下??，攻?可以突破一切防守，防守可以?住一切攻?。但假如八卦掌有??的功能，那我??需要形意拳?？每??派的武功，其?如前所述，是根据一?特殊的?念去??出來的。比如，八卦掌就不?有打一拳??一?最平常的?作，?管直拳距离最近。八卦掌是你?正面攻?我，我?到你的?面?行攻?，?移方向，取其圓勢。而太极拳，手是?的，?卻是方的；形意又不同，它是有?曲的直?，基本上都是?手，速度也很快。武?的?派和??的?派非常相似，每一??派都是基于一???，?展出?于????的?理。可是，所有?些?派的人，都和?拳的人一?，出?都是打套路的。老???教你，你就??打。他?忘了，應根据每?人的身体、性格，?有你自己?心的??，?展出自己不同的拳路。
四，由于習武任?，與民?人士交往比?多，??派的???作有些??，影?到我做人的??。至今，我与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交往，?武?文??期?心，??《?的精神文化史》等等。人格狀態跟一般學者不太一樣。
二、
可是現實是殘酷的。我因浪蕩，成績甚差。到高三畢業，還在“放牛班”。1973年，我?幸成?全班惟一考上大?的人。原因恐怕不是我用功，而是考?的?分方式?生了?化，采取了???卷。?影?到了整?考?方式，許多好學生都落了榜。所以?我拿???到淡江大?報到?候真是感慨万千，?心好好??。而且，因?一起打架的朋友都不在一起了，所以也?有机?放?。我考上的本?是外文系，但我?得自己???中文系，就直接?到了那里。
當時我?自己定了一?研究?划。大一的?候，我?庄子，把?校和市面上能?找到和庄子有?的???找?，自己注庄子。庄子?共33篇，我自己真正注成的有十几篇。在次?程中，又涉及到文字，??，??。?然我功夫不?，但把?一套文?的功夫摸了一遍。
大二的?候，我?了一本《?朓?研究》。做它的原因?，我???脁是?六朝到唐代中??重要的一??折，所以李白才??么欣?他。把他弄清楚了，就可以?通六朝中后期到唐代之?的?系。大三的?候，我野心更大了，?了一部《古?微?》，?先秦的???行了分析，把先秦的所有文?都?了一遍，然后建立中?古代??史的一??像。?本?我??三稿，最后?定的有二三十万字。大四時，我又?了一本《近代?家和?派》。清理了晚清到“五四”??一??折期?的?歌。???界幾乎?人做??研究，各家的?集也?有出出?，都是?人印的，所以我找了俞大?等很多的老前?。?他?家里找了很多集子。???也是?了好几稿，?整体???理??大篇幅的?容不足?，但有些局部的?述?是很不?的。
我??的生活很有?律，每天??的??很?。由于坐久了，屁股淤?了，像?褥?一?，??的?候痛得不得了。??屁股?好，那?屁股又??。后?只好歪?身子躺在床上看。有?，家里寄?接?不上。我到山上去挖芋?，采野果子，摘生木瓜。吃不完的木瓜，我就把它切了晒，?几?糖熬成糖?，再把生木瓜放?去煮成蜜?，晒干以后平常可以吃。有一次，在租住的屋子里熬糖的?候，我在一???。我的一?朋友?找我。他一??就大叫，你房子?火了！我抬?一看，?屋都是黑?。?里熬?的糖已??成了黑炭，?出一股刺鼻的焦味。
正是?大?起，我?成了一???，就是每年找一?大?目，然后自己做研究，解???。我每年要?六七十万字，到?在快四十年了。才材料到?念，以及方法，都是我自己想。此外，大?我?的?西，主要是???展方向，一?是中?文?，以?歌?主；第二?是中?的思想史、??史。通????方向掌握中?文化的各??面。
到?士班以后，我延?了很????途?。我的?士?文是做《五?正?》，特??《易?》做了研究。博士?文是做江西?派。???目像是一?文??目，但是，我是把文?跟唐代到宋代的思想文化的?型?穿在一起。
?士??以后，我??自己?西方?代社?和思潮?什么了解。因?大家都?我??文章，所以我的第一?工作是?任了校??建邦先生的秘?，同??博士（1983年拿到?位）。我做??工作很痛苦，主要?他草?各种文件。??校?是?洋??的，在美?受的教育，????的?源全部都是西方的。比如，他?到世界高等教育的?展，以及大?的管理模式，教育行政等，?些??我完全不懂。此外，他也?政，做了台北市政府的??，因此要?心市政建?，?代都市的?展等??，另外，他?有很多兼?，什么警察之友，?花??等等。?些政治、??等方面的??我完全不懂，与我以前偏重的文史哲相去很?。另外，?先生大概是?人世界里面最早提倡未??的人，在上世?70年代的?候，就?工?社?就要?束了，很快就要?入后工?社?，知?爆炸，第三波，??社?等??。他?了一?刊物叫做《明日世界》，并在?校??了未???座。?些?西我似懂非懂，因?要替他??西，只有生吞活?，?行??。?校?每年暑假都要到美?去，回?后??以大批美?出版的?些方面的著作。他找人??，我????稿或校?。
?????我?助很大，因?他?的是未??，所以有超越?代化之后的??。?些??和我原?涉及的?史??很奇妙地?合起?。所以，我后?的研究和??地文史系的?者不太一?。?岸??始交流的?候，我?任?台“行政院大?委??”的文教???，??所有教育、文化、科技、体育等方面交流的法律和政策，?些几乎都是我一手定的。?具体的政治、??事?的了解，很多人都是???中慢慢?累，???一些?理。但是，我是先有??，再????事情，所以比??手。
我博士??以后，留在淡江任教，并在很多?校兼?，同?在社?上有很多的兼?。我?加?一?台?公??最高等?的甲等特考，和?英九同榜。我是?一年的最优等。因?我?做官?什么?趣，??工作的?候就?有?有一?做??的官，比如到?史?去修?史。到那里?到，和?里的人一聊之后??，?里是一?老衙?，冷衙?，?什么事情可做，就又回到了?校，推???上的一些改革。
我博士??以后惹了一些事情。博士一??，我就?了一篇文章，??台?的博士教育。我??，首先是研究?气坏，很多教授一?子不做研究，就是照本宣科。研究?气?蓬勃，?致研究成果有??。各??校像?派一?有?承??，成成相因，?有方法意?，也?有??意?。??然?可能推?出新。我提倡一种能?找到??，?展出方法的??一种新的研究，把??所有的博士?文拿出?批了一通，?果把所有的博士全都得罪了。有些??用?版刊登了此事，一些人?我?行?剿。
我???出版社，操作???，也?与???、?影?本的?作，30出?就?任了台?古典文?研究?的??，推?了台?古典文?研究的改革。我在任??很重要的一?工作就是建立一?客?的????，?离了人情，?派，?分。????研??的形式，基本上都是我定的。我???主席的?候，一些老先生?起??完，我很?，就拿起一支?使?敲杯子。后?有人?太粗?了，就找按?，后??一??、???人，都是我定下?的。
除了古典文?研究，我?在台?推?了?代文?研究。以前，台?的?代文?研究是不?盛的。上世?80年代，我在?任古典文?研究???任?，?始?五四文?的??，二三十年代文?的??。?了?些?代文?的?程，造成了一些新的改?。我???的淡江大?中文研究所，可以?是?岸最好的系，活?非常多。??，淡江大?的?生已?有?三万人了。我??《?合?》、《中???》等????多年的社?，?累下?也有几百万字。?效果??看起?是失?的，台?社??有因?我的社?和批??有?得更好。
三、
博士??的?候，我?世界高等教育的模式，大?的?例和行政等方面已?研究很久了。所以，后??大?上手很快，很容易就看出了效果。1993年，我?始??南?管理?院。??主要?自台?的佛教机构。我?提出的口?是：佛教?大?，但不是?佛教大?。台?的私人??是逐步?放的，首先?放的是工?院，接?才?放商?院、管理?院，最后才?放人文和社??院。?然我?的目?是人文?院，但??只能申?管理?院。由于先期的准?工作很多，到1996年才?始正式招生。
既然我?要?人文?院，那么，怎?在管理?院中凸?人文性呢？??，台?的管理?由?大?，一?是政府管理，一般把它放在行政?院，政治?里面，企?管理就放在商?院或管理?院。其?，管理?除了企?管理之外，?有另外一?面相。比如，?院是企?管理?？它??是以救人?目的，但是，現在的?院??搞成企?管理。?校也是一?。它不是以???目的的，而??以教育?目的。而?在的?校基本上就是一??店。都搞?了，它??是非?利事?管理。它也要?，但是，?回?的?是用???你??事?的。而不是以利?最大化?目的。
非?利事?管理在台??有人涉及，也?有??的教育机构。我?立了第一?非盈利事?的研究所，然后??了一?生死?研究所。生死?基?就是中?哲?，道?儒都?生死??，我把?些??跟??界，?理界?合起?。比如，?院里有很多?症患者，?些人自己也?得?希望了。他?的家?也很痛苦——看到家人就要死了，自己?莫能助。所以，??界，?理界就要把?些病人和家???起?，做一些安慰，?就是“安宁照?”。病人最后要死的?候，則?予???怀，?他安?地死。我??地?些哲?部分，和他?就有很多的?合。
此外，台??有一些机构和宗教?体?了????，?助一些人解?心理危机，比如一些人想自?，可以打??求助。我??的?些班同?和他??合起?，影?很大。有一天，一些葬?社、棺材店的人?找我，??校?，你能不能?我??一?班，我??些?葬?者都想?修。我?，“???班有必要?？”他??，你不了解，?在每年死的人?基本是固定的，??不景气，破?自?的人就更多。??行?与?的行?不同，越是社?混?，??不景气，生意反而更好。每死一?人，不算看?水，找墳的，就是很??的?了，做一??体告??式，都要三五十万台?，所以?值很大。但是，??行?政府也不管，一班人也不知道哪?葬?社好，就是??找一家。他?要?什么?西，要怎么做就怎么做。我?也不懂，平?也不?在家??。有很多葬?社就到太平??尸体，?到就是一大??，搞得?气很坏，家?敢怒不敢言，?死者??又是?折?。因??人管，又是暴利，所以很多不?范的?西在里面。他?想提升社?形象，所以想我??他???。我就?合佛教，道教，儒家，以及一些民?的?葬??，?尸体的?理，到?式?行的很多具体的??，?授?他?相?的知?。??班后?影?很大，葬?社的人把我??法?他?的??挂在?上，以示自己受??，比?正?。后?，他??成立了一??葬管理??，?推行??人?的??。我??台北市政府??一本《通用市民喪葬手?》，去掉了很多不好的?俗，可以?一般市民的?葬?式按?索?。
此外，我??了台?第一家出版?研究所。台?有5000家出版社，但是?有出版?，大家混?一?，就是根据??找市?。我?填?了??空白。台?有几百??廊和博物?，但是?有??管理，我??了??管理研究所，?有?境管理研究所。 而我?的通?教育，?定每??生都要??一定?量的中西?典。教?教?些?程也很踊?，很多?生在??的?候都??，?些?典??他??最大。比如，他?的是《六祖??》，?不?是一本?，而且可以成?他一生的朋友，可以不??。我?的通?教育，在整?台?都是最好的。因??得出色，我?自???后?只占40％，其余款?都?自台“教育部”??，以及教??取到的??研究，1999年即改制成了南?大?。
?南?大?之前，我?一直在??佛光大?。因?土地一直?有解?，而我?已??始募款。?三年?去之后未???，因此引?了很多社??疑。南?是?人?手之后不?了，??了我?，我?接手?起?的。在?南?大?的同?，佛光人文?院的?建并?停止，?所大?是建在一座山上，?整平土地，??底下管道，就花?了10?台?。2000年，佛光大??始招生，我?先?了7?研究所，招的是?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。我??做的目的是，首先可以聚集到一批很好的??。我?台中研院挖?几位很好的院士，??的大???了一些很好的教授。心比如理?的???，清史?家，台大?史系原系主任?捷先等等。?把?倬云先生聘到了佛光的?史系。
在??方面，我???所大?都是??招生，??先行。南????一年，我?得??就有近40万?。王雲五先生?世以后，留下了近8万???。成立了一??念???。但是，私人????利用率很低，管理也不善。我就和王先生的儿子商量，想了一??法，我?他托管?些?，如果?得我?管得不好，再拿回去。我?利用自己和台?所有的大出版社的?系，?他??我??支持。另外，?研究生?始，??比?朴?。我也善用自己与?地?界的?系，??是在南??是佛光，好几年都被??在?岸交流中最有??的?校。我?聘了很多?地?者，像治哲?的洪?鼎等等。每年每?系都有?地?者到我??里?做短期的或者?三年研究。佛光?然是一??代大?的体制，但是我希望它能?呈?中????院??的精神，?生比很低，老?和?生很?近，???生??。
我聘?老?完全是靠我跟?些?者之?的交情和?遇，而不是?。我和?倬云先生之前就有交往，他?美?回台?的?候，我到南港去找他，?他到?校?住一段，体?一下。我??校在山上，云???，?能俯?太平洋。他?得?境不?。我?陪?他到?玩。他?得每年回????也不?，就答?了我的聘?。?有傅??先生。傅??先生??在美?任教，我想?他?佛光。??，他跟美?那?有??，如果?了，?失很大。我就跟他?，你如果到佛光，我可以一次支付你十年的薪酬，?你1500万台?。但傅太太?，??一大??，要交很多?。我?商量之后，?定?也由?校代交。就??，我??成了??，并把1500万台?支付?了他。不料，傅先生查出了癌症，?等到到我??校?任教就?世了。后?，他留下的??全部捐?了我??校。
表面看?，我?在??事情上很?，但??上不然。古代有千金?骨的故事，?的是燕昭王花了很多??了一匹千里?的?骨，后?，很多人都把好?送到他那里。我?聘傅??也起到了??效果。